丁程鑫在玫瑰香中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自己手腕内侧的针孔。那些暗红色小点沿着静脉排列，像一串被碾碎的石榴籽。他试图蜷缩身体，却发现脚踝上多了对翡翠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空灵的声响。
"昨晚你体温升到39.2℃。"马嘉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餍足的沙哑，"我在你血管里注入了三毫升曼陀罗提取液，现在是不是感觉连睫毛都重得抬不起来？"
冰凉的手指抚过后腰，丁程鑫惊觉自己正穿着件丝绸长袍，后腰处的布料被剪出蝴蝶形状的空缺，露出那块胎记。镜面天花板倒映着马嘉祺用犬齿撕开他衣领的动作，黑色领带正勒住他脆弱的喉结。
"别..."抗议被碾碎在唇齿间，丁程鑫尝到自己血液里的铁锈味。马嘉祺咬破了他的下唇，又用舌尖细细描摹伤口形状。那些散落的翡翠铃铛滚落床沿，在地毯上敲出细碎的颤音。
当束缚带再次扣紧时，丁程鑫在眩晕中看见马嘉祺从真空箱取出支玻璃管。暗红色液体里悬浮着片蔷薇花瓣，叶脉中流淌着诡异的金线。"认得这个吗？"马嘉祺将试管贴在发烫的皮肤，"你十八岁那年用美工刀刺进我胸口时，有片玫瑰花瓣落在血泊里。"
记忆如摔碎的万花筒突然重组。丁程鑫看见暴雨中的美术教室，自己握着滴血的刀刃，马嘉祺的白衬衫在胸口绽开血花。但画面随即扭曲成马嘉祺压着他在调色板上亲吻，丙烯颜料在喘息中蹭满后背。
"不对..."他痛苦地摇头，"那天明明是你..."
冰凉的针头猝不及防刺入颈侧。马嘉祺将注射器里的淡蓝色液体缓缓推进，另一只手温柔地梳理他汗湿的额发。"这是吐真剂改良版，能让你看见真实的记忆。"低语如毒蛇钻进耳道，"比如三年前是你先勾引我走进器材室，是你抓着我的手捅进自己胸口。"
药效发作时，丁程鑫眼前炸开无数记忆碎片。他看见自己踮脚吻上马嘉祺的喉结，看见沾血的指尖在对方锁骨画爱心，最后定格在手术灯下——马嘉祺正将某种芯片植入他颈后的蝴蝶胎记。
"想起来了吗？"马嘉祺用拆信刀挑开他衣襟，刀尖沿着肋骨下滑，"你父亲破产前夜，是你亲手打开丁氏珠宝的保险库，把十二颗蓝钻放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