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了个小手术。"马嘉祺晃动着手中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颗带弹孔的肾脏,"移植了我的干细胞培育的器官,现在连你的新陈代谢都由我掌控。"
丁程鑫想抬手,却发现四肢被固定在生物共振舱内。舱壁流淌着淡绿色营养液,他的每根血管都清晰可见。马嘉祺正在往静脉注射器里灌注金粉,那是从他获奖作品上熔化的金丝。
"林深死了,你妹妹在公海遇上了暴风雨。"马嘉祺将注射器推进他肘窝,"现在让我们玩个游戏——每说一次谎,就熔掉一件你的作品。"
全息投影在舱内展开,丁程鑫看见自己工作室正在被焚毁。火焰吞噬"荆棘鸟"系列展柜时,他心脏突然痉挛——那是生物共振产生的共情痛觉。
"当年美术室的监控录像,想看吗?"马嘉祺调出段模糊视频。画面里十八岁的丁程鑫正抓着美工刀刺向自己胸口,是马嘉祺冲过来握住刀刃,鲜血染红了白衬衫。
"你总是忘记..."马嘉祺露出腕骨处的咬痕,"是你先在我身上刻下印记的。"
当营养液开始注入麻醉剂时,丁程鑫在幻觉中看见两个自己。一个在暴雨里撕毁设计图,一个在火光中亲吻马嘉祺的眼睑。陈列柜的玻璃映出他现在的模样:颈环长出电子荆棘,皮肤下流淌着金粉,宛如被精心修复的哥特式人偶。
"睡吧。"马嘉祺将神经连接器插入他枕骨后的接口,"这次我们要把你十七岁到二十三岁的记忆全部格式化,用我编写的剧本重写人生。"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丁程鑫突然咬破舌尖。鲜血喷溅在马嘉祺的虹膜识别器上,安全舱门发出错误警报。借着0.3秒的系统紊乱,他撞碎了共振舱的应急玻璃。
"抓住他!"马嘉祺的怒吼震碎顶灯。丁程鑫赤脚踏着满地水晶碎片狂奔,走廊的智能安防系统因血迹紊乱。当他冲进标本室反锁上门时,发现整面墙的琥珀里都封存着与自己有关的物品:
沾着初吻时唾液的水杯、校运会上撕裂的运动服、甚至还有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十字架。在最深处的防弹展柜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竟是他二十岁时的左肾——原来三年前那次车祸后,马嘉祺就开始了这场漫长的器官替换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