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低垂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的小片阴影,看到他挺直的鼻梁,看到他微微抿着的、形状优美的唇线。灯光在丁程鑫清秀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暖融的光晕,柔和得不真实。
然而,就在这柔和的光晕边缘,在丁程鑫微微侧头时,颈侧靠近锁骨的地方,另一道更细长、颜色也更浅的、已经快要褪去的陈旧划痕,像一道丑陋的疤痕,刺破了这份虚假的宁静。
是抓痕?还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
那股冰冷的、被侵犯的怒意瞬间再次攫住了马嘉祺的心脏,比刚才看到后背淤青时更加汹涌。它不再是翻涌,而是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马嘉祺的每一根神经,勒得马嘉祺几乎无法呼吸。是谁?是谁的手碰了他?是谁留下了这些肮脏的印记?
丁程鑫“疼吗?”
丁程鑫轻声问,抬头看了马嘉祺一眼,眼神清澈带着询问。
就在丁程鑫抬眼的瞬间,马嘉祺空着的右手猛地抬起,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丁程鑫正拿着棉签、准备继续擦拭的左手手腕!
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强硬,瞬间截断了丁程鑫所有的动作。
丁程鑫“啊!”
丁程鑫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棉签掉落在水泥地上,无声无息。他惊愕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撞进马嘉祺的视线里,里面清晰地映出马嘉祺此刻的脸——不再有丝毫怯懦,不再有半点温顺,只有一种冰冷的、专注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马嘉祺扣着丁程鑫手腕的手指,指腹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皮肤下温热的血管在突突跳动,感受到肌肉瞬间绷紧的僵硬。那温暖鲜活的生命力在马嘉祺冰冷的指尖下挣扎,这感觉……美妙得让人战栗。
马嘉祺的脸上缓缓地、一点点地绽开一个笑容。嘴角向上弯起,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眼神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一丝温度。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甜蜜的黏稠感,像淬了蜜的毒针,精准地刺向丁程鑫:
马嘉祺“阿程……”
这个称呼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丁程鑫的身体。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难以置信的、被寒意冻结的苍白。他猛地想抽回手,但马嘉祺扣住他手腕的力量大得惊人,纹丝不动。他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