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涌上腥甜,他侧过脸咳了一阵,帕子上的血又浓了几分。“暗格里可能有机关。”他的声音带着后怕,指腹摩挲着丁程鑫腕间的银镯,“去年二皇子说怕有刺客,在书房装了十二处弩箭,触发机关就会……”
“我知道。”丁程鑫打断他,笑着晃了晃灯笼,“当年装机关时,我留了后手。第三排书架的第七本书,往后拉三寸,就能让所有弩箭失灵。”他凑近马嘉祺,像小时候那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殿下忘了?我从来不吃亏。”
马嘉祺望着他亮起来的眼睛,忽然想起那年雪夜,丁程鑫捧着梅子酒跑进来,也是这样笑着说“殿下,我带了好东西”。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只是少年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和决绝。
“万事小心。”马嘉祺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铜哨,塞进丁程鑫掌心,“若遇危险,就吹三声,我会让人接应你。”
丁程鑫接过铜哨,指尖触到上面的刻痕——那是马嘉祺亲手刻的兔子,说“像你,看着温顺,实则机灵得很”。他转身推开院门时,风雪扑面而来,灯笼的光晕在雪地里投下小小的圈,像一个温暖的承诺。
贺峻霖看着丁程鑫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忽然低声道:“殿下,您的药……”
“等他回来再喝。”马嘉祺望着院门外的风雪,狐裘下的手紧紧攥着那半块玉佩,“我得等他回来。”
烛火在寒风中剧烈晃动,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群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这长安的雪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