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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针。”他说。
逗逗一怔:“她吞不下。”
“我来。”
虹猫接过勺子,舀起一勺药汁,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他动作极慢,像是怕烫着她。药汁顺着唇缝渗入,一滴一滴,顺着她苍白的嘴角滑下。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动作轻得像拂去落叶。
“你总说我莽。”他一边喂药,一边低语,“可你才是最狠的那个。拿命换命,一声不吭。”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从今往后,换我替你省着命。”
药香弥漫在棚中,混着草木清气。蓝兔与莎丽归来时,正看见这一幕。蓝兔轻轻将采来的灵药放入药篓,全是温养心脉的珍品:雪心莲、玉髓草、九节兰。她走到榻边,掌心贴上洛冰儿后背,继续导引灵气。
莎丽将紫云剑横于榻角,剑光如霜,静静覆住一角。她坐下,低声说:“等你醒来,我们去摘山樱。你说过喜欢那颜色,像初融的雪映着朝阳。”
大奔劈完最后一块柴,走来蹲下,看着洛冰儿的脸:“她啥时候能睁眼?”
“快了。”蓝兔轻声道,“金光已稳,经脉重塑过半。只要不再惊扰,三日可醒。”
“三日……”虹猫握紧了勺子,指节泛白,“太久了。”
“你守得住。”逗逗忽然说,“你比谁都守得住。”
虹猫没答,只是将空碗放下,重新握住她的手。那手依旧冰凉,却有了血色。
夜深时,众人轮流值守。虹猫不肯离榻,蓝兔便在他身后盘坐,将冰魄真气缓缓渡入他体内,助他恢复元气。莎丽靠在岩壁上闭目调息,紫云剑横膝,剑气如息。
风停了,星子垂落山谷。
虹猫低头看着妹妹的脸,忽然发现她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他屏住呼吸,指尖抚过她眉心。
“冰儿?”
没有回应。
但他分明看见,她唇角极轻微地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像是梦中听见了什么。
他心头一紧,正要再唤,却见她发梢那缕银丝竟又淡了几分,仿佛被夜露悄然洗去。
蓝兔睁开眼,轻声道:“金光在退,是好兆头。”
虹猫松了口气,缓缓靠在榻边。他太累了,眼皮沉重,却仍强撑着不睡。
“睡一会儿。”蓝兔说,“有我们在。”
他摇摇头:“我答应过,不再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