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早茶铺子飘着焦糊的豆汁香,柳清照咬着半块油饼,耳朵尖动了动——邻桌马贩子拍着桌子的响动,比平时高出三个调门。
"客官您瞧这马票!"马贩子抖着泛黄的绢帛,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匹马,"汗血宝马的凭证,西域商人急着脱手,说是被官府盯上了。"他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那马性子烈,寻常人降不住,可要是被哪位少年英雄得了去......"
柳清照的油饼"啪"地掉在碗里。
她盯着马贩子油光发亮的后颈,记忆突然翻涌——原著里黄蓉为了试郭靖的品性,故意让马贩子设局,引他去偷汗血马。
若郭靖真去了,轻则被官府追,重则被欧阳克截胡,最后还得替黄蓉背黑锅。
她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铜钱袋。
茶馆里三三两两的学子凑过去看马票,有个穿青衫的公子哥刚要摸,被马贩子"啪"地打掉手:"先交钱后看货,三百文一张!"
"三百文?"柳清照突然插话,故意扯着嗓子笑,"够买半车红薯了。"她挤到桌边,从袖中摸出几枚铜板,"我买一张,就图个乐子。"
马贩子的小眼睛眯成缝,接过钱时指尖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柳清照皱了皱眉,没躲——她得演得像个贪小便宜的穷书生。
余光瞥见二楼雅间的竹帘晃了晃,她心里有数了:黄蓉八成在楼上看着呢。
次日清晨,应天书院的校场蒙着层薄雾。
柳清照抱着竹板路过演武台,正撞见郭靖举着厚背刀比划。
他的刀法笨得像劈柴,刀面却被擦得锃亮,刀穗上还系着半截红绳——定是黄蓉送的。
"郭兄这是要去打老虎?"柳清照倚着石墩,故意用茶盏敲了敲竹板,"我听说你最近要借汗血马?"
郭靖手一抖,刀"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刀时耳尖通红:"是...黄姑娘说那马日行千里,我想着..."
"日行千里?"柳清照嗤笑一声,突然压低声音,"前日我在西市遇见两个西域客商,抱着肚子直哼哼。
说是那汗血马吃多了西域苜蓿会拉肚子,他们喂多了,马没跑成,倒拉了半车稀。"她掰着手指头数,"一个拉脱水躺医馆,一个被马踢断了腿——你说这马,是宝还是灾?"
郭靖的浓眉皱成疙瘩,手指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