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草堆里,望着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云层,突然笑出声:"洪老爷子,您这教人的法子,比我们书院先生拿戒尺敲手心管用多了。"
洪七公把酒葫芦塞进她怀里:"明儿教你怎么在房顶上跑——可别让杨小侠知道,他呀,"老叫花子挤了挤眼睛,"比你娘还啰嗦。"
回营地的路上,杨过走得很慢。
他的玄铁重剑拖在地上,在青石板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柳清照几次想开口,却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篝火噼啪作响时,杨过突然站起身。
他拍了拍衣摆的草屑,声音像浸了冰水:"我去林子里巡夜。"
"哎——"柳清照伸手去拉,却只抓住他空荡荡的衣袖。
深夜,她抱着洪七公给的伤药坐在篝火边。
药罐里的草药味混着松木香,熏得她有点发困。
就在她要歪倒时,营地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林兄弟。"
黄蓉的声音像片落在水面的花瓣,轻轻荡开夜的寂静。
柳清照抬头,就见那穿月白衫子的女子抱着个青瓷罐,发间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听说你最近跟七公学功夫?
我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柳清照望着她笑弯的眼睛,突然想起今早杨过发红的眼尾。
她接过瓷罐时,指尖触到温热的罐体,却觉得后颈发凉——黄蓉这碗汤,怕不是单纯的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