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
“帝天……?”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帝天望着眼前这几十万年来一如既往的景色不由得有些发愣,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呼唤自己的碧姬:“怎么了?”
“你从白凌那孩子走之后总是频频出神……”碧姬坐在一颗古树上垂眸看着立于生命之湖旁一动不动的帝天,声音温柔,“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对小凌那孩子有些过于担心了。”
帝天怔神,而后似是好笑般开口道:“我表现的就有那么明显?”
话虽是这么说了,可帝天早就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攥紧了一侧的手
“那也只是你自己不知晓而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帝天,你的心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自己对那孩子的真实感情。”碧姬抬手将落至前额的发丝柔柔捋至耳后才又开口,“你敢说你对小凌那孩子没有一点真的动心?”
“谁知道呢,或许有吧。”面对碧姬的问询,帝天并没有保持沉默,他仅仅只是抬首看着那一碧如洗的天空中高高翱翔的飞鸟,金色瞳孔中似乎多了点什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只觉得惊讶,后来伴随着他成长的时候却是一点一滴隐秘的欣喜在心中慢慢滋生,有时候甚至想着哪怕就这么一直保护他走到生命尽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哪怕他不去人类世界也好……”
“我和你们怎么也不会放任他不管,小凌他一个人待在森林无忧无虑的也很好。”
闻言,碧姬的笑容也有些苦涩。她何曾不希望白凌可以不去那人心难测的人类世界,可一切都无法改变,白凌实在太特殊了,特殊得让人忍不住将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特殊得让所有凶兽都看到了古往今来那唯一有可能打破禁锢在魂兽身上的钥匙,就连白凌自己也不愿意留在森林里只此度过一生,作为他的亲人,碧姬又怎么可能忍心真的不放手。
“哎…”
知道帝天同自己想法相近,碧姬便知晓自己也无法安慰帝天,只得从唇间溢出一声叹息。
“……痴情人最难同心。”
——————
“青帝?!”“是那个让团长天天挂在嘴边崇拜的那个青帝吗?!”
几个船员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甚至直接无视了站在船旁的白凌。
“怎么感觉好耳熟……”一个稍显年轻的船员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还没待他再说些什么,就被另外一个年长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