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看着面前笑得如此纯粹安心的小丫头,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翻涌不息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手指因极力克制而发紧,骨节泛白,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手抬起又无力地放下,脑海里天人交战,不断跳出“就这一次。”“不行,你不能!”理智与汹涌的情感激烈地撕扯着他。
一向自持冷静的阎王,此时内心如同烈火烹油,无比挣扎。他想不顾一切地抱抱她,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确认她的存在,但他知道,他没有任何的借口。
可当猝不及防地望进小丫头依旧清澈、毫无防备、笑盈盈的眼睛时,他心中那道名为理智的堤坝轰然倒塌,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冲动,一把将叶寸心紧紧地、不容拒绝地抱在了怀里,后背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恐慌和深入骨髓的眷恋,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骨血里。
叶寸心看着突然用力抱住自己、身体甚至带着细微颤抖的阎王,还以为他是感动于自己送的项链,心头一软,带着安抚的意味,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师傅?”
看着非但没有推开自己、反而带着亲昵安抚的小丫头,阎王心潮翻涌,眼眶发热,滚动着喉结,用压抑到极致而显得格外低哑的嗓音说:“小丫头,以后……找对象一定要先让我看看,我给你把关!”
其实,他想说的是“以后,找对象,能不能先考虑考虑我”。话到嘴边,他却没有了说出去的勇气,那呼之欲出的真心,终究被他死死地按回了滚烫的胸膛深处。
“对象?”叶寸心从阎王的怀抱里出来,带着一丝懵懂的天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要那玩意干嘛?影响我开枪的速度。”她撇撇嘴,一脸嫌弃地又说道:“再说了,多麻烦啊!不要,不要!”
“嗯?就这么单着?”听到这话的阎王,眼底瞬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亮光,笑意更深了,那笑意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和隐秘的期冀。不要好呀,不要他不就有希望了。
“单着呗!再说了?不是还有你陪我呢嘛!”叶寸心不假思索,话语里是理所当然的亲近和依赖。
“有我?”阎王心头猛地一撞,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席卷全身,他轻声笑出来,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和满足。
“也对,有师傅在呢,找什么对象!”他掩饰般地低头压着脸上快要溢出来的、近乎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