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栩言沉默一瞬，拒绝道：“我不想成家，我还年轻真呢。”
宫流商：“年轻？年轻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姐姐都出生了，你还年轻？”
“你弟弟还小，指望着他传宗接代，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宫流商努力支起身子，看向蓝栩言，“你难道想看着我死的时候，都抱不上孙子？”
“那姐姐生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啊，你怎么不催她呢？”
“你姐姐，”宫流商一顿，虽然知道蓝栩言不喜欢听，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个女子，她的孩子又不能姓宫。”
蓝栩言：……
他叹了口气，看着宫流商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妥协了：“到时候我去瞧瞧就是了，只是您这些话可别再我姐面前说。”
宫流商见他答应了，高兴之下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好好，找个好姑娘，以后有人陪你，替你操持，我也就放心了。”
蓝栩言心软下来，“爹，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有这个时间多锻炼锻炼，我让工匠给你造的那把轮椅，你也别光让它在角落吃灰啊！”
“知道了，我会的。”
宫流商即便武功尽废，身体底子也还在那儿，又有无数好药供养着，怎么会沦落到只能窝在房间里的地步。
是他自己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不想出去面对旁人异样的眼神，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蓝栩言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但也没有继续劝，他知道这不是一日之功。
宫流商曾经有多么意气轩昂，现在他的心结就有多么重。
天之骄子一朝沦为废人，这个坎不好过。
*
蓝栩言陪宫流商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了院子。
直到现在他脸上的笑意也彻底消失，满身的懒怠让他连回屋的力气都不想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怔怔发起了呆。
枯叶落在蓝栩言的肩上，无端给他添了几分落寞。
金榆走过来，把披风搭在蓝栩言的身上，“公子，天凉，回屋吧。”
蓝栩言回神，那不该出现在散漫潇洒的栩公子身上的黯然，就像是金榆的错觉一般，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是有点冷，晚饭的时候再叫我，我先睡一会儿。”
“好。”金榆目送蓝栩言回房，然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