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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从未将任何人真正放在心上。
他们分明不过才相遇相恋三月有余,他怎会生出这般痴妄的错觉,竟荒唐地以为,自己真能在她那片飘摇不定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她这般温言软语地哄着他,无非是两个缘由。一是他毕竟是包下她三个月的金主,三个亿的价钱实在容不得半点怠慢。
再者她只求这仅剩的两天能过得痛快,何必让无谓的争执吞噬这限时的温存。
张桂源.“…好。”
他阖起眼,睫毛轻颤,喉结滚动着,终于妥了协。
早该知道的,奢望本就是逾矩的罪过。
能把当下过圆满,已是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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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祁生野睁开眼,睫毛颤动两下又合上。她将掌心贴在发烫的眼皮上缓了五分钟,才强撑着困倦的身体坐起来。
身旁的少年翻了个身,半张脸都陷进枕头里,翘起的发梢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屏住呼吸俯下身,在距离他唇角半寸的位置突然顿住,最终吻在他脸颊上的小痣。
行李箱的滚轮碾过地毯,祁生野听见自己用气音说了句“再见”。
她向来不喜欢旁人干涉自己的选择。
至于张桂源——这个敏感又爱哭的笨蛋金主,若是真让他来送行,怕是连月台都没走到,就要红着眼眶拽她衣角不撒手。
想到要赶早班车本就已经够头疼,到时候还要分神去哄这个泪腺发达的家伙,祁生野果断掐灭了对方想要相送的念头。
她可不想在启程当天就被搅得心力交瘁。
刚下车站,灼热的阳光便兜头而下。她眯起眼,抬手在眉骨处搭了片阴影,视线扫过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眩晕感仍在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挎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响,惊得她指尖一颤。
来电显示正闪烁着张函瑞的名字。
张函瑞.“…喂,祁大小姐?”
张函瑞.“我已经在车站这边了,等下过来找我。”
她的青梅竹马张函瑞,总是细心到让人心惊。
填报志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