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给置顶对话框发送去语音。
祁生野.“函瑞…昨天多亏你送我回来。”
发送键按得太急,尾音还带着颤。她盯着对话框顿了顿,咬着唇又补录了后半句。
祁生野.“你昨晚…见到他了吧?”
松开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她清了清嗓子。
祁生野.“他那个人说话一向不过脑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好吗?”
她太清楚张函瑞了。
与张函瑞做了十几年青梅竹马,她早就将这人看了个透。从年少时期的口味偏好到青春期的萌动,那些隐晦的、潮湿的情愫,都被她悉数收在眼底。
人们总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谁又知晓月亮原本就等着被人摘取?每次被大人们打趣着娃娃亲时,张函瑞总会不小心地打翻敬酒杯。
可她偏要笑盈盈地擦去他额角的汗,又在对方试图牵手时漫不经心地抽回指尖。
她当然看得懂这般拙劣的悸动。可他们两家世代交好,更不必说张函瑞是那种会在分手后纠缠不休的性子,而她早已学会在感情里游刃有余地抽身。
何必呢?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新做的指甲。与其将来分得难堪,倒不如让这份暧昧永远悬在将破未破的临界点。
就像此刻窗外欲坠的雨云,酝酿得愈久,愈教人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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