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三天。而在被带来的前一晚,她就未曾进过食。
算起来,已经是第四天。
那碗他熬了许久的雪梨汤,被她挥手摔得粉碎。他沉默地走进来,一片一片扫净,又重新端过来。她再摔,他便再扫。
爱是一场巨大的拉锯战,而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她躺在床上,面色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惨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到脱皮。整个人形销骨立,像是一株失去水分的枯蒿。
他好恨她,但他拿她没办法。
张桂源.“祁生野。”
沙哑着,带着挫败的无力感。
张桂源.“你到底想怎么样?”
床上的人完美诠释着何谓非暴力不合作。她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整个过程,没有给他一个字,甚至一个眼神。
最后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他俯身,长腿一跨,将她禁锢在身下。一只手轻易地攥住她两只过分纤细的手腕,拉高,紧紧地绑在床头。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将一勺汤硬灌了进去。
她的反应剧烈得出乎意料。头猛地扭向一边,将汤汁尽数咳出,残液沿着嘴角滑落,没入鬓发。
张桂源.“…祁生野。”
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随之熄灭。
张桂源.“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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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僵,涣散的目光得以聚焦,难以置信地瞪向他,唇瓣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张桂源.“不吃饭,没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张桂源.“那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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