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保安搜索的情况，侧脸依旧冷峻，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他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王俊凯想起昨天夜里千玺那个可疑的举动，想起他对着楼下拍摄的动作。当时他怀疑千玺，但现在……千玺冷静的分析似乎又是在帮忙……
他到底该相信什么？
警察很快赶到，取证，笔录，调取小区和周边道路监控。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那辆无牌黑车显然有备而来，选择的路线完美避开了大部分有效监控探头，无法追踪。窗台上的鱼线纤维太过微小，难以提取有效DNA或指纹。那颗陶瓷轴承是常见型号，无从查起。
唯一的“收获”，是确认了千玺的猜测。对方使用了某种经过改装的小型遥控装置，进行了这次精准的恐吓。其技术性和策划能力，远超寻常骚扰者。
案件的性质似乎升级了，但却陷入了更深的迷雾。
折腾了近一个上午，警察留下“加强安保，有情况立刻汇报”的嘱咐后离开。公寓里再次剩下他们和一屋子的低气压。
王源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终于昏睡过去，但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紧紧皱着，不时会惊悸一下。
王俊凯疲惫不堪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大脑一片混乱。
李姐在处理完一堆电话后，走过来，脸色依旧难看，但强撑着安排：“这里也不能待了。下午你们还有一个之前签好的杂志拍摄，不能违约。那边安保会很严格，反而是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准备一下，出发。”
又是转移。像逃亡一样。
王俊凯麻木地点点头。
前往摄影棚的车队气氛压抑。三辆车前后护卫，车窗窗帘紧闭。王俊凯和千玺坐在中间的车里，王源在另一辆有医护人员陪同的车里。
两人一路无话。隔阂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
摄影棚的安保果然严格得多，闲杂人等一律清场，进出都要严格核查。繁琐的化妆、做造型、换衣服流程机械地进行着。王源被打了点精神，勉强配合着，但眼神空洞，像個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