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关上了门。
他拉过唯一一把椅子，坐在千玺对面，将热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不审问？”千玺终于开口，声音因为长久的沉默而有些沙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是他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老刑警摇摇头，目光如炬，却并非全是审视，反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探究和……或许是一丝经验积累下的直觉。“程序性的问话，有律师在，问不出什么。我只是想来聊聊。”
千玺垂下眼睫，不再说话。
“我干这行三十多年了。”老刑警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平稳，“见过各种各样的犯人，也见过各种各样……不像犯人的人。有些人沉默，是因为心虚。有些人沉默，是因为恐惧。还有一种人沉默……”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千玺被手铐磨出红痕的手腕上。
“……是因为他们正在保护比自身清白更重要的东西。”
千玺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那个孙皓，我们查了。”老刑警换了个话题，“公司破产得很蹊跷，背后牵扯不少。这个人心理极度扭曲，控制欲极强，而且……非常擅长抓住别人的软肋。”
“软肋”两个字，他稍稍加重了语气。
千玺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虽然极其短暂，但没有逃过老刑警的眼睛。
“王俊凯跑了。状态很不好，谁也联系不上。”老刑警继续说道，语气沉重，“他现在很危险，不仅仅是因为孙皓，还因为他自己。一个情绪失控、独自行动的人，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听到王俊凯的消息，千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老刑警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那个模糊的猜测又清晰了几分。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易烊千玺，我知道你可能有所顾忌，可能被威胁。但如果你知道什么，任何能帮助我们尽快抓住孙皓，阻止他继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