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想救‘零号’，按我说的做。”
对方的语气没有任何威胁或命令的意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你是谁？”王俊凯压低声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
“我是‘医生’。”对方回答，“或者你可以理解为，‘零号’的……保险。”
保险？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医生”的语气依旧毫无起伏，“你只需要知道，以‘零号’目前的伤势，如果没有专业医疗干预，存活概率低于17%。而你手中的常规通讯渠道，已被重点监控，任何求助信息发出瞬间，抵达的不会是救护车，而是‘清理小组’。”
对方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王俊凯最后的侥幸心理。
“你想怎么样？”
“给出你的精确坐标。留在原地，保持隐蔽。救援将在……”那边似乎有极其轻微的键盘敲击声，“……二十二分钟后抵达。救援人员识别码：‘长庚’。”
“我如何确认你的身份？如何确认来的不是‘清理小组’？”王俊凯追问。
“无法确认。这是赌注。”“医生”的回答冷酷而直接，“赌‘零号’提前支付的‘保费’是否足够，赌我对这份‘稀有资产’持续性的研究兴趣。或者，你可以选择赌他17%的生机。”
王俊凯握紧了拳头。对方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将千玺视为珍贵实验品般的冷漠，但却奇异地带着一丝令人不得不考虑的“诚意”——一种基于利益权衡而非善意的“诚信”。
他看着千玺越来越苍白的脸，知道不能再拖了。
“……坐标是……”王俊凯最终报出了他们根据通道口和之前记忆推断的大致位置。他别无选择。
“收到。倒计时开始。另外，”“医生”似乎准备结束通话，但又补充了一句，“你怀里的‘纪念品’，最好由你亲自交给‘长庚’。那东西的辐射信号，就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