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昏迷中，千玺的身体也本能地剧烈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却痛苦至极的呜咽。
王俊凯的手猛地一抖，心像被狠狠刺穿。
“千玺……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他声音哽咽，动作更加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王源举着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看着千玺苍白脸上渗出的冷汗，看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王俊凯强忍悲痛却无比专注的侧脸，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决堤的出口。
“……都是因为我……”王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突然响起，打破了沉寂，“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被他们抓住……用来威胁千玺……他就不会……不会被迫做那些事……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刘叔……还有那些人……都不会死……”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多日来的恐惧、愧疚、无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王俊凯包扎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泪流满面的王源，心中五味杂陈。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弟弟颤抖的肩膀。
“不，源儿，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错的从来都不是我们。是那些躲在暗处，玩弄别人命运的怪物。”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有些真相，不能再隐瞒了。
“听着，源儿，”王俊凯扶着王源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千玺他……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救你。”
他顿了顿，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他可能很早就察觉到了那个组织的阴谋，甚至可能……他自己就是那个阴谋的一部分，一个他们试图创造的‘完美作品’。但他的‘叛逃’，他一次次看似背叛的行为，或许……都是为了获取信任，打入内部，拿到能彻底摧毁他们的证据。”
王俊凯的目光投向那个放在桌上的证据袋：“他付出的代价，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他身体里的那种力量……那种‘源代码’……很可能就是实验的产物，使用它，也许就是在燃烧他自己的生命。”
王源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他消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