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拔了出来,送到了兔子嘴边,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两人细细看了一遍,好歹找到一个没有被咬过的。
敖天天它好像不吃。
严浩翔你把它放地上。
敖天天把兔子放了下来,它果然对着萝卜啃了起来。
然而也只啃了两口。
看着敖天天求助的眼神,严浩翔解释,
严浩翔老了不爱吃也正常。
饭吃了,秋千坏了,但两人都还不想回去,于是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那只兔子起先还跟着,后来便走不动了,敖天天又把它抱在了怀里,时不时摸一摸。
大约黄昏时分,敖天天不知道第几次看那只兔子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昏睡过去了。
敖天天翔哥,它睡了。
严浩翔看了眼,随即抱过去看了看。
严浩翔它死了。
敖天天啊?
敖天天什么死了?
严浩翔它已经没有呼吸了。
敖天天呼吸一滞,怎么会?自己抱了一整天的兔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她怀里。
严浩翔没事,它是老死的,没有特别痛苦。
敖天天还是难以接受,从人类世界到朱雀大陆,这是她离生命的离去最近的一次。
从前他们捕猎从不当着她的面,就连蛇族大旱,敖天天见到的也只是已经死去一会儿的尸体。
脑中电光火石间又闪过那日见到的话。
“活着的并非新生,死去的也并非真正死亡。”
敖天天它真的死了吗?
严浩翔只以为敖天天是伤心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严浩翔如果你难过,那我们把它安葬了吧。
敖天天如果今天我们不在,它自己悄悄死掉了,会在哪里?
严浩翔大概会找一个角落。
敖天天那我们也把它放在角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