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从裂纹里喷涌而出。
血珠在半空凝成一只只小红鞋，鞋尖朝下，滴溜溜转。
宋亚轩紧跟其后，指尖铜钱飞出，正中镜面。
“叮——”
铜钱嵌入裂纹，金光炸开，小红鞋瞬间蒸发。
女人尖叫一声，化作一缕黑烟，钻入镜框缝隙。
镜子恢复平静，但裂纹里，渗出最后一滴泪形血珠。
【21:35 楼梯口的绣花鞋】
与此同时，张真源和贺峻霖守在楼梯口。
贺峻霖的瞳孔泛着银色，像猫在夜里看东西。
他看得真切——
楼梯第二级，出现一双红色绣花鞋。
鞋面绣着鸳鸯戏水，丝线却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鞋子很小，只有三寸，脚趾处却渗出淡红色液体。
液体落在木地板上，开出小小的梅花印。
张真源抬手，指尖符咒一闪。
符咒化作一缕青烟，缠住绣花鞋。
鞋子剧烈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贺峻霖低声：“她在吃符。”
张真源挑眉：“牙口挺好。”
符咒被吃光，绣花鞋却毫发无损。
反而，鞋后跟又长出一根细细的红线，像血管一样，往楼上延伸。
【21:40 婴灵现身】
红线尽头，是宋亚轩的房间。
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幽绿的光。
宋亚轩推门，看见床上坐着一个穿红肚兜的婴灵。
婴灵约莫两岁，皮肤青白，眼眶里却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
他怀里抱着一只洋娃娃，娃娃的头却不见了，脖子处塞着一团黑头发。
婴灵抬头，黑洞对准宋亚轩，发出“咯咯”笑声。
笑声像指甲刮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宋亚轩指尖掐诀，金乌火鸟再次飞出。
婴灵却张嘴，吐出一只苍白的小手，直接抓住火鸟。
火鸟瞬间熄灭，化作一缕青烟。
婴灵笑声更尖，怀里的洋娃娃突然动了。
娃娃的手臂伸长，像面条一样缠住宋亚轩手腕。
冰冷，湿滑，带着土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