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从冰箱取出冰袋,用毛巾裹了,抬手敷在严浩翔颈动脉。男人坐在中岛台高脚凳,衬衫褪到腰际,上身赤裸,胸腹线条被顶灯照得冷白,皮肤下还残留阿托品导致的潮红。
"三十分钟内心率回不到90,我送你医院。"
"不去。"严浩翔闭眼,声音沙哑,"媒体会乱写。"
"那就别乱注射。"
男人忽然伸手,覆在宋亚轩手背,指腹摩挲那层薄茧:"宋队,你第一次救人,是什么感觉?"
宋亚轩动作微顿,记忆闪回——十七岁,边境线,他背着中弹的战友跑三公里,血浸透迷彩,滴在泥土,像一场迟到的雨。
"没感觉。"他冷声,"只想活着。"
严浩翔睁眼,目光像深海探照灯:"我第一次被人救,"他指尖点上自己锁骨下旧疤,"这里,子弹差一厘米。"
"救我的人,把我按进泥坑,用身体挡了第二枪。"
"我至今记得,他颈后有颗小痣,像粒黑芝麻。"
宋亚轩指节无声收紧,颈后那颗久被遗忘的痣,忽然灼烧起来。
5
早上07:00,霖城晨报弹出推送:
【严氏集团继承人昨夜突赴生物实验室,疑似研发新药受挫,股价早盘低开3%】
餐厅,严浩翔把手机倒扣,端起咖啡,目光穿过落地窗,看宋亚轩在楼下花园晨跑。男人戴着黑色项圈,上身赤着,汗水沿背沟滑进运动裤腰,每一束肌肉线条都在晨光里绷紧,像一头被圈养却未被驯服的豹。
平板搁在旁边,实时心率118。
严浩翔指腹轻敲杯壁,像在敲一记摩斯密码:
——再快一点,再靠近自由边界一点,再让我看看——
你为了逃,能疯到什么程度。
6
上午09:30,严氏老宅。
车队驶进雕花铁门,佣人列队。宋亚轩下车,绕到后排开门,手背挡在门框——专业、克制、面无表情。严浩翔踏出车外,目光掠过他后颈,那圈黑色项圈被衬衫领子遮住一半,只剩芯片处的冷光,像暗夜里一枚微型月亮。
老宅书房,檀香缭绕。严老太爷端坐主位,手拄乌木杖,声音苍老却锋利:"浩翔,你玩枪我不管,玩命我也不管,但别把外人带进严氏核心。"
老人目光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