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是谁?」
「一个替我坐牢的影子。」男人声音低哑,「三年前边境,你救过我一次;三年后鸮礁,我救你一次——扯平。」
他抬眼,瞳孔里映着顶灯,像两簇即将熄灭的冷火:
「但现在,我欠你一条命。」
3
隔离间外,机场广播再次催促:「AY098最后一次登机……」
宋亚轩没动,垂眼,看向那把枪:「你想让我怎么做?」
严浩翔把枪推给他,枪柄朝向自己:「两种选择。」
「一,带上枪,登机,去赫尔辛基,从此自由。」
「二——」男人抬手,把钥匙轻轻放在枪侧,「跟我回霖城,拆穿张真源,拿回属于我、也属于你的真相。」
宋亚轩抬眼,目光穿过灯雾,落在对方脸上:「为什么是我?」
「因为——」严浩翔俯身,鼻尖几乎相抵,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你是唯一一个,朝我开过枪,却还能让我心跳失控的人。」
4
同一时间,霖城贺氏旧仓库废墟。
消防水枪已停,焦黑钢梁扭曲成奇形怪状的骨。
张真源站在警戒线圈外,指间转着那只银色芯片,声音温雅:「尸体确认?」
法医点头:「男性,身高一八三,左肋旧伤,DNA与严氏血库吻合度99.8%,可出具死亡证明。」
张真源抬眼,看向远处夜空,像在看一场刚落幕的烟花:「浩翔,你终于死了。」
他转身,手机拨号:「老太爷,可以发丧了。」
5
夜里十点,霖城严氏老宅,灵堂。
黑纱低垂,檀香缭绕,遗像用的是严浩翔二十三岁大学演讲照,目光冷冽,像在看自己的死亡。
老太爷拄杖,声音苍老:「发丧三日,董事会选举新主席。」
张真源垂首,眸光掩在孝帽阴影里:「是。」
灵堂外,雨丝斜织,一辆黑色MPV停在暗处。
车内,严浩翔一身黑衣,胸口红迹已干,像一朵枯萎的梅。
宋亚轩坐在副驾,把格洛克检查完毕,枪管抵在唇边,像吹灭一支蜡烛:「下一步?」
「下一步——」男人抬眼,看向灵堂白幡,「让我的死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