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伸手,用拇指按住那截细骨,像按住一只扑腾的鸟。
“疼?”
“疼。”宋亚轩偏头,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干裂处,“可我喜欢看你心疼。”
Alpha 低笑,胸腔震动,掌心却没收力,反而沿着踝骨滑到跟腱,指腹在凸起的骨点揉了揉——像把玩枪口。
“我不心疼。”他俯身,贴耳,“我解瘾。”
血抽满三管,医生退下,自动门合拢,静室只剩呼吸与链响。
严浩翔把其中一管血插进离心机,机器低鸣,像远雷。
他转身,拎起一把手术剪,刀尖顺着少年锁骨中线往下,一路划破湿透的白绸——布料向两侧绽开,露出胸口一朵纹得极细的玫瑰,花瓣尚未上色,只有黑线,像未完工的碑刻。
“玫瑰刃的标记?”
“嗯。”宋亚轩轻喘,“还没上色,要等组织批经费。”
“我给你批。”刀尖停在花心,严浩翔用极轻的力度刺下去,血珠顺着黑线漫开,像第一片上色的瓣。
“用我的人血上色,好不好?”
少年瞳孔微缩,下一秒却笑弯了眼:“好啊,可我怕……染出来的是黑色。”
“黑色也衬你。”
离心机“嘀”一声,血清分离完成。
严浩翔亲自配药,把淡紫色驯顺剂倒出一半,换上自己的信息素溶剂,最后注入微量 Omega 血清——一剂“反向驯顺”完成。
他回到床边,解开宋亚轩左手锁链,只留颈环。
“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宋亚轩坐起身,活动腕骨,接过注射器,针尖在灯下闪寒点。
“严先生,打个赌?”
“说。”
“如果这针下去,暴动的是我——你赢,我任你标记。”
“反之?”
“反之——”少年指尖一转,针尖对准自己颈动脉,“你就得放我走一小时,不许追。”
严浩翔盯了他两秒,忽地伸手,握住少年拿针的那只手,帮他把角度调到最佳刺入位。
“成交。”
针头刺入,活塞匀速下压。
十秒后,宋亚轩呼吸骤急,冷玫露像被火点燃,信息素浓度瞬间爆表,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
严浩翔同时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