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承平帝高踞龙椅,满朝文武按文左武右、品阶高低肃立殿中。
唯有肖珏单膝跪于大殿中央,在两侧朝臣的夹峙下,身影似孤鸿般单薄。
他面前的托盘上,静静躺着染血的战甲与饮秋剑。
虽跪于地,肖珏背脊却挺如青松,抱拳向御座启奏……
肖珏陛下,臣父绝非穷兵黩武之辈。
肖珏我军于鸣水峡谷数处要地设下伏兵,然决战之日,乌托军竟先破各处埋伏,反将我军合围……
肖珏此必是军机泄露所致。
肖珏恳请陛下重审此案,还臣父与肖家军将士一个公道!
班列中,徐敬甫垂眸而立,神情泰然。
倒是杨大人按捺不住,出列戟指肖珏,声如洪钟……
“肖二公子!你说设了伏兵,有何人能证?如今铁证如山。”
“肖仲武身为主帅,因狂妄自大误入埋伏,又固执拒援,才致万千将士血染沙场!”
他转身向皇帝执笏一拜,语气激昂……
“陛下念及肖家旧功,仅以庶人之礼下葬,削夺兵权,已是天恩浩荡,此案何须再审?”
肖珏直视御座,目光未减半分坚毅……
肖珏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承平帝抬手打断,转向徐敬甫……
文宣帝徐相,你与肖仲武一文一武,同为大魏柱石。此事你怎么看?
徐敬甫面上无波,拱手时道貌岸然……
徐敬甫陛下,肖二公子与杨大人所言皆有道理。
徐敬甫老臣未曾随军,不敢妄言。
徐敬甫不如传问支援鸣水的飞鸿将军——他身为亲历者,定知详情。
文宣帝禾卿家,你且说说看。
承平帝的话音刚刚落下,禾如非便已迈出一步,玄铁面具下的面容深藏不露,他手持笏板,躬身行礼。
那一瞬间,仿佛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