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垂眸抚上小腹……
玉箫父王母妃那边,还是等胎坐稳了再说吧。
玉箫万一出了岔子……
她声音渐轻……
玉箫林院判那边,我已嘱托过,不让他在皇后面前多言。
禾如非也好。
禾如非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微凉的肌肤,烛火在他眼底映出沉沉的光……
禾如非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和孩子。
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他掌心的温度却灼得玉箫心头一暖,仿佛能将这满室暗流都熨烫平整。
第二日清晨,禾如非起身时,玉箫仍在榻上安睡。
他轻手替她掖好被角,才蹑足出了房门。
目光扫过院中侍立的丁一,便径直往书房去,丁一立刻快步跟上。
禾如非去查……
禾如非在书案后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声线冷得像结了冰……
禾如非查清楚是谁对箫箫下的手。
禾如非有任何动静,即刻回报。
“主子,那大夫已被灭口,怕是线索难寻……”
丁一有些迟疑。
禾如非抬眼,眸光似寒刃出鞘……
禾如非查京中高门贵户,谁家近段时间请过生面孔的大夫,或是府中有过夜半出行的痕迹……
禾如非还要我教你怎么查?
丁一脊背一僵,连忙低头……
“是属下愚钝,这就去办。”
说罢躬身退下,书房门被轻轻带上,只剩下案头铜炉里飘出的冷香,混着禾如非指节叩击桌面的声响,在晨光里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禾如非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脑中飞速盘算起可能对玉箫下手的人。
他甚至将徐娉婷也纳入了考量——在这深宅丞相府之中,从来没有“不可能”之说。
若真是徐娉婷动的手,那这出戏倒愈发耐人寻味了。
窗外晨光透过窗棂斜斜落进来,在他眼底映出一抹冷冽的光,仿佛连空气都跟着凝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