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倒是你,怎么独自来了玉华寺?
禾心影父母给我定了门亲事。
禾心影绞着裙角,声线渐低……
禾心影是许家,就是太……
玉箫太子太傅许大人府上?
玉箫猛地攥紧了帕子,腕间玉镯撞出清响……
玉箫他家独子许之恒?
玉箫你姐姐禾晏才过世五个月,二叔、二婶竟要你去做续弦?
她望着少女素净的脸,语气发急……
玉箫何况许之恒身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妾室贺宛如,你嫁过去哪有好日子过?
禾心影可堂嫂……
禾心影眼圈泛红……
禾心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有什么法子?
一直沉默的禾如非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庭院飘落的银杏叶上……
禾如非晏晏刚走五个月,心影纵是要嫁,也得许之恒守满孝期。
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
禾如非何况听说许之恒那个姓贺的妾室已病故了。
禾如非心影嫁过去虽是续弦,好歹是明媒正娶的许大奶奶……
玉箫望着满地碎金似的银杏叶,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禾晏的棺木尚未彻底凉透,禾家却已急着将另一个女儿推入许家……
这桩维系着权势的联姻,从来不因某个人的生死而动摇。
待禾心影嫁过去,禾晏在许家的痕迹只会被新妇渐渐覆盖,连同那些未说出口的委屈,都将成为无人再提的旧尘。
她指尖无意识抚过小腹,腹中新生命的温热却驱不散心头寒意。
纵然身具渤海郡主的身份,嫁入禾家后便成了“笼中雀”,那些关乎家族利益的盘算,又岂容她一个儿媳置喙?
风吹过廊下经幡,猎猎声响里,她忽然觉得这玉华寺的檀香,竟也染上了几分世事难测的苦涩。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