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玉华寺的银杏落了满地金黄时,禾如非曾对禾心影说过,待得空便与禾玉箫同回府拜见禾元盛与唐佳,只是这话早被他抛在脑后。
今日晨起,玉箫立在游廊下,看禾如非在院中挥剑。
晨曦透过竹影落在他剑穗上,她忽而开口……
玉箫前些日子你对心影说,要带我回去见婆母与公爹。
玉箫今日恰好得空,不如就今日成行?
禾如非收剑入鞘,步下石阶时剑身仍在轻颤……
禾如非你当真想回?
玉箫低笑出声,指尖拂过廊柱上的雕花……
玉箫你这话说得蹊跷,官场之上若也言而无信,如何立足?
玉箫婆母又非猛虎,难不成还能将我吞了去?
她抬眸望他时,鬓边银簪恰与檐角铜铃一同晃了晃,惊起阶前啄食的麻雀扑棱着飞向晴空。
禾如非轻轻执起玉箫的手,指尖在触及的那一瞬传来微不可察的暖意。
他并未多言,只带着她缓步向屋内走去。
那一点温度仿佛悄然浸入了肌肤,又像是被刻意压抑的情绪,在无声中蔓延开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柔和了些许,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轻浅……
禾如非我差人回府报信便是,就说你已有了身孕。
禾如非你本就体弱,如今更不宜奔波,好生在府中静养。
玉箫整日困在屋子里,骨头都要坐散了。
玉箫话音未落,丫鬟霜降已掀帘进来,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才躬身道……
霜降姑娘、姑爷,奚三姑娘求见。
玉箫奚霁雪?
玉箫抬眸望向禾如非,见他眉心微蹙,似有隐忧浮现,便转头对霜降低声道……
玉箫请她去花厅稍候。
待丫鬟退下,禾如非沉声道……
禾如非你与她向有嫌隙,怎会突然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