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富商,钱财上尽可自主……
奚霁雪凝视着玉箫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中悄然滑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怅然。
那情绪如烟般轻柔,却又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仿佛一汪深潭被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却终究归于无声的寂静……
奚霁雪待我出阁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奚霁雪说不定等不到你孩子出生,我便要嫁去扬州了。
玉箫婚期定得这般急?
玉箫心下诧异——高门贵女从定亲到出阁,少说也要筹备年余,可听奚霁雪的语气,奚家竟似急着将她远嫁。
难道……
念头尚未转完,已见奚霁雪起身敛衽行礼……
奚霁雪时辰不早,我该告辞了。
玉箫寒露……
玉箫连忙对侍立一旁的丫鬟吩咐……
玉箫替我送送奚三姑娘。
秋光透过花厅格子窗,将两人相别的身影裁成碎片,落在青砖缝里的苔痕上,恰似这骤然仓促的离别,藏着说不明道不清的缘由。
花厅内只余下玉箫一人时,她望着奚霁雪方才坐过的空位喃喃自语……
玉箫奚家为何肯让霁雪远嫁扬州商户?
玉箫又为何将婚期定得这般仓促?
指尖无意识划过微凉的案几,她总觉得这匆忙的婚事背后藏着蹊跷。
奚家素来看重门第,如今不仅默许女儿下嫁商贾,更急于将她送出朔京,其中必有她未曾参透的缘由。
可任凭如何思索,那层笼罩在迷雾后的真相始终模糊不清。
禾如非踏入花厅时,正见她对着窗外出神,鬓边一缕碎发被风拂得微乱。
他在她身侧坐下,伸手将那缕发丝捋到耳后,声音温软……
禾如非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禾如非可是奚三姑娘与你说了什么?
秋阳透过疏窗落在他指尖,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却驱不散玉箫眉尖那点若有似无的疑云。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