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三更梆子声穿透雨幕,禾如非立在窗前,望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层层涟漪。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在墙上投下森冷轮廓。
身后传来衣袂轻响,丁一踏入屋内,玄色劲装还沾着夜露。
禾如非寒露把人送出去了?
禾如非头也不回,指尖无意识叩击着窗棂。
“是。”
丁一抱拳,喉结微动……
“将军,您让属下去凉州城,难道真要给那楚昭当副手?”
烛火突然摇曳,禾如非转身时眼底闪过阴鸷……
禾如非不过是个幌子。
禾如非他舞文,我弄武,井水不犯河水。
禾如非既然他递了台阶,暂且容他几分……
禾如非但想在相爷面前独揽功劳?做梦!
他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禾如非凉州城那摊子事,楚昭搞什么调和,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
禾如非要断根,还得用霹雳手段。
丁一神色一凛,上前半步……
“将军吩咐!”
禾如非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片刻。
话音未落,丁一猛地后退半步,额间渗出冷汗……
“这……若是事发,将军恐难脱身!”
禾如非笑话!
禾如非折扇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烛泪飞溅……
禾如非凉州是孙祥福的地盘,出了事也是他治下无方。
禾如非相爷近来对我愈发冷淡,水淹虢城、肖珏远调后,我若再不立功……
他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禾如非丁一,此事只许成功。
禾如非若坏了大计,你我都得给相爷当弃子!
雨声渐急,丁一重重跪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