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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甫深深看了楚昭一眼,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他垂眸沉默片刻,见楚昭坦然迎视自己的目光,眼中满是真切的忧虑,便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故作叹息道……
徐敬甫原以为肖珏同他父亲一样穷兵黩武,没想到竟是禾如非利欲熏心陷害忠良。
徐敬甫子兰,你因在济阳抗敌时安抚百姓有功,被陛下提拔为兵部郎中,正是该好好表现的时候。
他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看向楚昭……
徐敬甫有些将士懒散惯了,总拿‘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当借口,实在目无王法。
徐敬甫你要为陛下分忧,莫辜负了这份信任。
楚昭微微垂眸,恭敬地深揖……
楚昭多谢老师教诲。
他垂下的手臂遮挡住双眼,眸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楚昭离去后,徐敬甫脸色阴郁地坐于椅中,指尖盘着的核桃越转越快,眸中思绪翻涌。
忽然间,他眸光一厉,手掌猛地收紧,“咔嚓”一声,核桃在掌心碎裂。
他声音森寒如冰……
徐敬甫鸣水的线索虽已清理干净,但难保不会再出现柴安喜那样的活口。
徐敬甫肖珏啊肖珏,我本想留你一命的!
正故作惋惜间,门外忽然传来禾如非带着怒气的训斥声与小厮的劝阻声……
“飞鸿将军,您且留步,容小的通传!”
禾如非让开!
话音未落,禾如非已一把推开拦路的小厮,神色急迫地闯了进来。
徐敬甫面露不悦,挥手示意小厮退下,肃然看向禾如非……
徐敬甫飞鸿将军,此处是相府,你如此大摇大摆闯进来,成何体统?
禾如非慌忙抢步上前,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双手拱起,神色焦急而凝重,话语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禾如非相爷恕罪!
禾如非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求相爷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