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散落在两人之间的静默里……
玉箫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寒露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禾如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飞鸿将军,那些模仿得来的气度、那些刻意背诵的战例,终究是镜花水月。
无论她如何安慰玉箫,如何说着“不会有事”的话语,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个骑在马上、披着将军铠甲的人,不是他们熟悉的禾晏,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暴露的替身。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忧虑,仿佛连烛火的跳动都带着沉重的叹息。
霜降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伴随着她气喘吁吁的劝阻……
霜降大夫人、大夫人,您不能进去呀!
话音未落,只听禾大奶奶厉声呵斥道……
唐佳贱婢竟敢阻拦!
玉箫刚从软榻上起身,就见房门“砰”地一声被猛然推开。
禾大奶奶怒容满面地站在门口,额前的银发因气急微微散乱,那双平日里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看向玉箫。
尽管心中对禾大奶奶的莽撞颇有微词,但玉箫念及对方是长辈,还是敛衽一礼,语气恭敬……
玉箫婆母。
禾大奶奶却毫不领情,胸口因怒气剧烈起伏着,声音尖利……
唐佳你哥哥不是上阳将军吗?
唐佳为何华原一战,陛下偏偏要派如非去?
唐佳你岂会不知,他根本不是……
玉箫华原出事了?
玉箫猛地抬头,眼中的诧异毫不作伪。
她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帕子,指尖泛白……
窗外的梧桐叶昨日还未落尽,怎么今日就传来边境战报?
禾大奶奶见她愣住,紧绷的脸色稍缓,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急切与颤抖……
唐佳乌托突然进犯华原,归德中郎将远在陵郡调度粮草,封云将军镇守凉州脱不开身,虎威将军年近六旬难以再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