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夜幕深沉,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圆月。
远远望去,禾如非的书房内灯火依旧明亮。
四下寂静无声,突然,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声划破夜空,惊起一阵寒鸦。
禾如非猛地将手中茶盏砸向地面,瓷片四溅。
他眼中翻涌着毒蛇般的阴狠,咬牙切齿道……
禾如非飞鸿将军?润都解围?
禾如非笑话!
禾如非我人在朔京,润都哪来的飞鸿将军!
话音未落,他的双手重重拍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都跟着颤动,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胸膛。
禾如非好妹妹,好妹妹啊……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
禾如非玉华寺的镇魂灯没能压住你的魂魄,润都精心布置的陷阱也杀不死你。
禾如非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到底?
就在此刻,玉箫紧紧怀抱着禾望希,猛然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门板撞击墙面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她的动作急促而有力,仿佛怀中的禾望希是她唯一的依靠,不容有失。
听到这番话,她的神色陡然一变,眉心如骤雨打皱的湖面般蹙起,紧锁的眉头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玉箫如非,咱们已经搬回老宅了。
玉箫这话若是被二婶听见……
禾如非听见又如何?
禾如非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森然……
禾如非当年换身份的事她也有份,现在假惺惺地愧疚?
禾如非难不成禾晏还能原谅她?
次日正午,甘茗阁内,绘着水墨山水的纱制屏风半掩着。
透过镂空菱格,隐约可见一个身着小厮服饰的身影立于桌前,正对坐着的两人侃侃而谈。
上首位置,徐敬甫端然稳坐,神态闲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