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禾如非便猛地站起身,额角青筋暴起……
禾如非相爷!
禾如非这次让她逃出生天,必然已经警觉,还请您务必救我!
他眼底满是惶恐与阴鸷,活像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徐敬甫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徐敬甫依我看,肖珏定会借着润都大捷的由头,以奏报军情为名请求返京。
徐敬甫他既已和禾绥之女联手……
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森冷……
徐敬甫下一步怕是要拿你开刀。
禾如非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禾如非相爷,绝不能让他们活着踏进京城!
窗外日光正好,雅间内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朔京许府的书房外,小厮垂手而立。
雕花木门半掩,隐约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屋内檀木香萦绕,小几前围坐着三人,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倒与此刻暗流涌动的局势相映成趣。
许家大爷许之恒身着青衫,举止温雅,正捻着白子沉吟。
对面的禾如非一袭墨色长衫,眉眼间沉淀着沙场归来的深沉。
他身旁坐着的玉箫,一袭蓝衣清雅出尘,眸光流转间尽是风华。
“封云将军不日即将返京。”
许之恒落下一子,棋盘发出清脆声响……
“归德中郎将与他此番回京,怕是要力谏陛下,将乌托人彻底逐出大魏疆土。”
禾如非凝视棋局,神色凝重,许久未发一言。
“禾兄还在为华原之事忧心?”
许之恒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安抚……
“知晓内情的人早已不在,这世上再无人能揭开那个秘密。”
“即便有人存疑,拿不出证据也是徒劳。”
“况且陛下圣明,特封大嫂为渤海王女,渤海王府日后与你便是一体,大可宽心。”
玉箫听罢,秀眉轻蹙,眸光一冷,朝着许之恒淡淡扫去一眼,终究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