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许之恒只觉心头猛地一跳,抬眼望去,对面男人的目光沉沉的,像淬了冰的墨,阴鸷得让人发怵。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那句随口之言,约莫是狠狠戳中了禾如非的痛处,忙不迭地摆手解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禾如非罢了。
禾如非不耐烦地打断他,指尖在桌面轻轻叩了两下,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禾如非这事我自会安排妥当,你心里有数就行。
禾如非这段时间,安分些,别做什么蠢事给我添乱。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禾如非我今日来,也不全是为你的事。
玉箫心影呢?
玉箫问道。
“你找她做什么?”
许之恒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反问,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禾如非抬眼扫了他一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禾如非昨日她同她母亲上山礼佛,路上撞见了肖怀瑾和禾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许之恒闻言,脸色微变,不敢再多问,忙应声……
“我这就去把她找来!”
此时,禾心影正在后院的葡萄架下晒书。
初夏的日头不烈,透过稀疏的藤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倒有几分惬意。
可当听到丫鬟来报,说禾如非和玉箫在书房等着见她时,她握着书脊的手指猛地一紧。
心里头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不是寻常的亲近,反而是一股莫名的紧张,像有只小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敲。
一旁伺候的小柳见她脸色发白,不由得关切地问……
“夫人,您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大好呢。”
禾心影这才回过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一片冰凉。
她快步走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的人唇色泛白,连带着眉眼都失了几分神采。
她忙让小柳取来那盒石榴色的口脂,拧开盖子,用指尖蘸了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