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以企及的天然优势——文宣帝的偏爱。
文宣帝对广朔的宠爱,几乎是朝野皆知的事,而朝中那几块性子执拗、资历深厚的“硬石头”,也明里暗里地支持着四皇子。
这才是最让太子寝食难安的地方!
徐敬甫四皇子向来是副中庸不争的性子,殿下实在不必为此挂心。
徐相捻着颌下花白的胡须,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意,语气不疾不徐。
太子广延闻言,却只是淡淡哼了一声,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几分不耐……
太子那小子本就不堪大用,成不了什么气候。
太子只是……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太子总像根不起眼的刺,杵在那儿碍眼得很。
殿内一时静了静。
徐相垂下眼帘,看似恭顺地敛着神色,心里却明镜似的——太子这话,哪里是说四皇子,分明是借着由头,发泄着那股子压不住的憋屈。
满朝文武谁心里没杆秤?
论才能,论品性,太子广延的确比不过那位看似闲散的四皇子广朔。
便是太子自己身边的人,私下里也常有议论,只不过没人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罢了。
太子的目光忽然扫过徐相,带着几分审视,像是要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徐相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太子这才悻悻收回视线,转而想起了另一桩事,眉眼间忽然漾起几分异样的兴味。
太子子兰。
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楚昭,语气陡然转了个弯……
太子孤听闻,你身边有个婢女,生得是貌美伶俐,可有此事?
楚昭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凉透了四肢百骸。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节泛白,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恭敬平和的神色,微微躬身答道……
楚昭回殿下,确有这么个婢女。
太子哦?
太子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却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