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波澜……
太子当初力主与乌托人合作,可是你一力促成的。
太子如今既然是乌托人主动提出要在咱们大魏开设榷场,怎么事到临头,徐相反倒改了主意?
徐敬甫垂手立在阶下,脸上丝毫不见因太子语气中隐含的不满而显露的局促,只从容一笑,躬身答道……
徐敬甫臣并非要改变主意。
徐敬甫只是眼下肖怀瑾在北疆打了胜仗,虽是歪打正着,却让局势变了模样——如今主动权已稳稳落在我大魏手中。
徐敬甫既是如此,咱们何必再与乌托人虚与委蛇?
徐敬甫一旦榷场开了起来,再想跟他们谈条件可就难了。
徐敬甫倒不如趁着这时候把价码抬高些,否则,岂不是从头到尾都由着乌托人说了算?
太子脸上那点不悦终究没藏住,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只是转瞬便又舒展开来,只是语气里添了几分沉郁……
太子徐相说得固然有理。
太子但你得弄清楚一件事——你与本宫,还有那些乌托人之间的私下往来。
太子桩桩件件若是捅了出去,你我还有往后可言吗?
他顿了顿,指尖在榻边重重一点,声音压得更低了……
太子乌托人手里握着咱们的把柄呢。
太子倘若不把在大魏开榷场的权利给他们,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
太子这些异族素来狡诈,真要是被逼急了,在背后给本宫使些绊子……
太子若是耽误了本宫的大业,这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屋内悠扬的琴声不知何时已悄然歇止,那抚琴的女伶也早已敛衽退下,只余下满室淡淡的沉香,在寂静中缓缓弥散。
徐敬甫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杯沿,沉默了足有半晌。
方才太子一番话里的深意,他在心中反复掂量,末了终于抬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