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旺急得声音都发颤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磕得“咚咚”作响……
“不信的话,您现在就搜小的身上,去搜小的住的那间柴房,里里外外搜个遍都行!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
一旁的禾心影听得这话,只觉得心头“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整个人都惊得有些发颤。
这小厮,分明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倘若床柱里藏的只是些普通财物,以许之恒平日里的性情,纵然动怒,也未必会如此苛责。
大不了就是打一顿板子,再把人撵出府去,断不会像眼下这样,眼神里带着一股子近乎凛冽的寒意,瞧着竟像是要不死不休一般。
莫非……许之恒知道床柱里究竟藏着什么?
禾心影的心跳得更快了。
可那里面明明就只有一本兵书啊,还是一本看起来格外普通的兵书,纸页都有些泛黄了。
封面连个像样的书名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惹出这等风波的物件。
许之恒为何会对它如此看重,甚至动了雷霆之怒?
禾心影听得满头雾水,整个人如同坠入迷雾深处,全然抓不住半分头绪。
耳边的声音仿佛化作了无形的风,吹得她心乱如麻,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清晰的答案。
许之恒却已是面色冰寒,冷然开口……
“我看你从头到尾满嘴谎言,竟没有一句是真的。”
“既然如此,你留在我这里也断断问不出什么缘由,倒不如直接将你交由官府处置,让他们来审个明白。”
这话入耳,福旺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方才还强撑着的那点镇定顷刻间土崩瓦解,身子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古以来,像他们这样的下人,一旦被主子扭送官府,十有八九是落不得好下场的,多半是要把命搭进去的。
他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贪了些钱财罢了,怎么也没料到会闹到这般地步,竟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福旺再也顾不上别的,“噗通”一声跪得更直了些,连连朝着许之恒磕头,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和哀求……
“求大爷开恩,千万别把小的交给官府啊!其实……其实小的也是受人之托,才敢壮着胆子来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