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的时候,里面早就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这话倒是半分不假,只是许之恒听着,眉头依旧没松,眼神里仍带着几分将信将疑。
福旺看他这神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噗通”一声就想跪下去,却被旁边的仆役按住,只能拼命挣扎着哀求……
“求大爷开恩,饶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往后定当安分守己,绝不敢再踏入府里半步啊!
那位向来心软好说话的许大爷,此刻却像是被什么重物坠住了舌头,迟迟没有开口。
福旺揣着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大着胆子悄悄抬起头,眼角的余光刚扫过对方的脸,便猛地打了个寒噤。
堂屋里的灯火明明灭灭,将男人的脸庞切割成两半。
一侧的眉眼仍如往日般平和,带着几分寻常人的温煦。
可另一侧,却像是被恶鬼附了身,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嘴角不受控地向下撇着。
连带着眼角的纹路都拧成了狰狞的沟壑,那股子阴鸷沉沉地压下来,直看得人后颈冒凉气。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时辰。
福旺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膝盖早已麻木,后背的衣衫却被冷汗浸得透湿。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小命难保”四个字在嗡嗡作响。
就在他几乎要瘫软在地时,头顶终于传来了声音。
“既然你说是禾将军托你办事,”
许之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冷意……
“我便留你一命。”
福旺刚要松口气,却听见对方话锋一转,那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不过——下一次他们再约你见面,你须得告诉他们,并无任何发现。”
“还有,今日我发现你的事,半个字也不能往外漏。”
这是……要他去骗禾如非那头的人?
福旺心头猛地一跳,无数个疑团像水泡似的冒了出来,可他哪敢多问,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飞快地低下头,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却又透着十二分的感激涕零……
“多谢大爷饶命!小的……小的一定肝脑涂地,好好替大爷办事,绝不敢有半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