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窃窃私语。
隐约间,“玉婵公主”“大少夫人”几个字眼飘入耳中,禾心影这才恍然——原来是皇后娘娘膝下的玉婵公主亲临了。
她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往禾二夫人的方向走,想是公主既来了,定是在那里与嫂嫂说话。
此时的静雨轩内,正是一派清雅景致。
窗下的小几上烹着新茶,水汽氤氲间,茶香袅袅散开。
玉箫端坐于一侧,指尖轻拨琴弦,一曲《平沙落雁》正缓缓流淌;奚霁雪则在旁执壶添水,动作娴静温婉。
主位之上,端坐着身披锦绣宫装的玉婵公主。
她慵懒地将目光投向二人,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撼动她的淡漠与从容。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之际,玉婵公主方才缓缓启唇,声音如清泉淌过石隙般漫不经心,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慵懒与随意。
仿佛世间万物皆难入她的眼底,唯有这一方天地间的微风轻拂值得她稍作留意……
玉婵前些日子我进宫给母后请安,才从她老人家口中得知,王女你竟已怀了身孕,且都这许多个月了。
玉婵这不,本宫一得空,便赶紧过来瞧瞧你。
玉箫缓缓放下琴弦,指尖犹带着一丝残余的颤动,抬眸间,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宛如春日微风般拂过面容。
她垂下眼帘,声音轻柔如纱,低声道……
玉箫劳殿下挂怀,实在是臣妇的不是。
玉箫只因这胎怀相素来不稳,太医再三叮嘱要静养,不敢声张。
玉箫便是家中母妃,也是等臣妇胎相稍稍稳妥了些,才敢告知的。
谁知,玉婵公主听罢,却只是轻轻挑了挑眉,那目光如流水般掠过玉箫,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倨傲之意……
玉婵你既是渤海王女,如今又是禾将军的正妻,身份尊贵,有什么好怕的?
玉婵这般畏手畏脚,哪里还有半分王女的气度?
一旁的奚霁雪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玉箫一眼,只见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都泛起了些微的白。
过了片刻,玉箫才缓缓松开手,低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