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引至椅边坐下。
动作间,他顺势将人带入怀中,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她鬓角垂落的碎发,似是一片羽毛掠过心湖,激起难以察觉的涟漪……
禾如非不过是些那锦盒的琐事,吩咐底下人去办就是,哪里用得着你亲自跑这一趟。
玉箫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
玉箫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正好过来看看你……
话音轻柔,靠在他肩头的侧脸却隐隐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眼尾余光不经意扫过书房角落里那只空荡荡的剑架,眸底暗涌,深沉如夜。
禾如非的手臂微微一僵,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力道。
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些,他的动作里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迟疑,又像是某种情绪在无声中挣扎。
方才禾元盛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
“玉箫出生渤海王府与我们道不同,这些日子府中接连出事,难保她不是那内奸。”
当时他虽一口否认,可心底那点怀疑的种子,终究是落了地。
此刻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冷香,怀里的人温软如玉,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明明彼此相拥,却依然无法读懂她眼底深处的情绪,可那目光中究竟是温暖的柔光,还是冰冷的霜刃?
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令人无从揣测。
院外的风更凉了些,吹得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忽明忽暗,像极了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次日清晨,玉箫原本打算回王府,把那几封密信的事情同渤海昭昀细细说清楚,没承想刚走到府门口,就撞见了禾大夫人。
唐佳哎呦,这是谁呀?
禾大夫人斜睨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唐佳不知道的,还当我们禾家亏待了你,才让你三五天就往王府跑呢。
唐佳也是,你如今是尊贵的渤海王女了,这府里谁还能比得上你的身份?
唐佳怪不得心影那孩子,出嫁前就跟你走得近,嫁了人还时不时往府里钻,想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