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宴饮氛围遥遥相对,自有一番皇家气象。
此番设宴,缘由之一便是乌托使者玛宁布远道进京。
此前两国略有摩擦,如今乌托人愿赔款求和,文宣帝顺水推舟应允下来。
表面上看,是要彰显大魏君主兼容并蓄的宽仁胸怀,让四方邦国见识天朝气度。
实则内里,亦是借这场宴席,向乌托使者乃至满朝文武、各国来宾扬我国威,昭示大魏的强盛与不可轻犯。
玉箫如今已是渤海王女,身份今非昔比,得文宣帝特许,可入宴观礼。
这一日,她难得换上了王女专属的冕服。
那繁复精美的纹饰在灯光下流转着沉静的光泽,仿佛将时光凝结于丝线之间,映衬得她整个人都带了几分庄重与威仪。
发髻亦依照蒙稷王女常梳的样式精心挽起,每一处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如同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透出难言的优雅与从容。
簪上那配套的玉饰,行走间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宛如一曲轻灵的乐音,既衬出端庄之姿,又悄然流露出少女独有的灵动韵味。
禾如非今日怎么特意换上了冕服?
禾如非身着一身簇新的官服,青色的缎面上精绣着象征品级的纹样,将他本就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愈发出众,气宇轩昂间自有一股威严流露。
他抬眼看见玉箫这般装束,目光微顿,不由开口询问。
玉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那柄青琅剑,递到他手中,剑身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她微微扬起嘴角,笑意清浅……
玉箫能有资格入宴的官家夫人本就不多,细数下来,左右不过徐相的夫人、母妃、大嫂、玉婵公主,再便是我了。
玉箫陛下肯让我入席,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如今这王女的身份,若是穿得太过随意,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这份心意。
禾如非接过剑,目光落在她身上,由衷赞叹……
禾如非这身衣服,确实很衬你。
玉箫闻言,唇角的笑意不禁又深了几分。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禾如非的腰间时,却骤然一滞——那里挂着一柄匕首,鞘身古朴暗沉,隐隐散发出一股危险而摄人的气息,令人不由得心生警惕。
她眼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