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借口牵强得很,漏洞百出,但好歹算是有了个能摆上台面的理由,总比束手无策强。
就在此刻,玉箫也随之跪下,向文宣帝恭敬地行了一礼。
当她缓缓抬起头时,眼眶已然泛起一丝红意,声音亦因情绪波动而带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颤抖……
玉箫陛下,先前贤昌馆走水,飞鸿将军的手记付之一炬。
玉箫如今禾府又遭盗贼光顾,府中宝物失窃。
玉箫更早之前,甚至在演武场上,都出了疯马惊驾的事。
玉箫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让人胆战心惊,臣与夫君这些日子实在是惶惶不可终日,夜不能寐。
玉箫求陛下开恩,念在夫君也是为求自保的份上,宽恕他私带匕首之罪吧!
站在一旁的渤海昭昀看着玉箫这般为禾如非求情,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
他实在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想要什么,竟会如此维护禾如非。
徐敬甫见状,便从朝臣的队列中缓步迈出,衣袍轻曳,神色肃然,他站定后,朝着文宣帝深深躬身,声音沉稳而恭敬地说道……
徐敬甫陛下,禾将军府上失窃一事,老臣也略有耳闻。
徐敬甫他随身携带匕首,虽是不合规矩,有失妥当,但终究事出有因,罪不至死。
徐敬甫今日天星台设宴,本是喜庆之事,实在不宜见血动刑,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徐敬甫不过话说回来,禾将军此举确实太过冒险。
徐敬甫方才若是一个不小心,真伤了武安侯,只怕那位肖都督,就要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闹得不可开交了啊。
他这话出口时,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想替禾如非打圆场,将这桩事轻轻揭过。
毕竟禾如非与他之间,私下里本就多有牵扯,若真让禾如非在此事上栽了跟头。
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保不齐哪一天就会牵连到他自己身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敬甫将这一切悄然收入眼底,转过头时,目光落在禾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