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
许之恒闻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这贱人血口喷人,故意诬蔑臣!臣根本没有……是她的主子!”
“是她的主子贺宛如,当年因与夫人争风吃醋,暗中对夫人下了毒手,才害得夫人不幸溺亡!”
“臣知晓此事后,当即就杀了贺宛如给夫人报仇!可臣真的从来不知道,夫人她……她就是飞鸿将军啊!臣绝无半句虚言!”
他涕泪横流,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那副模样瞧着格外真诚,任谁看了,都要觉得这人实在无辜,是被人硬生生拖进了这趟浑水里。
禾晏冷眼看着许之恒在那里惺惺作态,心中忽然生出一阵荒谬的寒意。
眼前这个摇尾乞怜、毫无骨气的男人,和当年在狩猎场偶遇的那个身着青衣、眉眼间带着几分清朗傲气的少年,竟已判若两人,再也寻不到半分相似之处了。
太子广延终究按捺不住,往前一步沉声道……
太子肖都督,你总不能单凭几封语焉不详的手记,再加上一个奴才信口雌黄的攀扯,就要定禾将军的罪吧?
他目光扫过阶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太子那可是我大魏的飞鸿将军!
太子再者说,你口中所谓的‘真相’,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女人,真能有那般翻云覆雨的本事?
广延与禾如非本无半分交情,此刻开口为他辩解,既非为了禾如非本人,更不是向着一旁的徐相,不过是想堵住肖珏的嘴。
毕竟肖珏于他而言,从来都是明里暗里的对手,能挫一挫对方的锐气,自然是好的。
肖珏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肖珏单凭这些,自然不足以定禾大公子的罪。
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肖珏况且,禾大公子的罪过,也远不止于此。
广延猛地一愣,显然没料到肖珏竟还有后手。
一旁的徐敬甫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握着朝珠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肖珏的视线落在禾如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