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之好,早已深入民心。
待案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牵扯出的禾、许两家,顿时成了众矢之的,惹得满城百姓怒不可遏,街头巷尾皆是对这两家的唾骂。
文宣帝震怒,当即下旨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全权审理。
大理寺办案素来雷厉风行,不过几日功夫,禾家的禾元亮便熬不住狱中逼供,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将当初构陷飞鸿将军的来龙去脉、桩桩件件,一股脑儿地和盘托出。
随后,官兵在禾府仔细搜查,又搜出了大量禾如非与乌托人私下来往的书信、密件,桩桩件件都坐实了其通敌的罪证。
经此一案,禾家欺君罔上、冒领功勋、通敌叛国的罪名昭然若揭,数罪并罚。
除了飞鸿将军那位无辜的嫡妹禾心影,以及渤海王女与其所生的子嗣得以保全外,其余族人尽数被判死罪。
而主犯禾如非,因罪大恶极,情节尤为恶劣,最终被判凌迟之刑——押赴市中,受一百二十刀后处死,死后还要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至于牵涉其中的翰林学士许家,罪责稍轻些,却也难逃严惩。
主犯许之恒被判死罪,家中男丁尽数流放至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女眷则没入官府为奴,世代不得翻身。
这桩震动朝野的大案,审结得异常迅速。
消息传开,朔京城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纷纷指责禾、许两家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实属罪有应得。
行刑这日,天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场血腥的审判默哀。
玉箫换上了一袭素白麻衣,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独自一人往刑场而去。
奚霁雪终究是放心不下,一路默默陪着她,亦步亦趋地护在身侧。
刑台之上,气氛肃杀。
许之恒早已被斩首,尸首分家,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而另一边,刽子手正按着禾如非,一刀一刀地往他身上割去,那血腥惨烈的场面,连见惯了风浪的奚霁雪都不忍卒睹,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可玉箫却始终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落在禾如非身上,从未移开分毫,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心有所感,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禾如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抬起头。
他的视线模糊,却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个戴着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