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在想，”马嘉祺转头看她，眼睛亮得像彩虹的颜色，“声波真的能传递情绪吗？”
“或许吧。”顾影回答。
她笑了笑，把怀里的猫往他那边送了送，“你看，它好像喜欢你。”
布偶猫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马嘉祺的手背，像在给他盖章。
那天收工时，顾影在自己的剧本里发现了张便签。
上面画着只弹吉他的小猫，旁边写着：“明天拍弹吉他那场戏，我练了很久。”
字迹清秀有力，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太阳，和之前那个一样歪歪扭扭。
她把便签夹在剧本里，正好夹在“声波传递情绪”那页。
窗外的彩虹还没完全散去，湖面泛着温柔的光，像谁打翻了调色盘。
拍吉他戏那天，顾影提前半小时到了片场。
布景是间老式阁楼，木地板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声响，墙角堆着几个半人高的纸箱，上面印着“声波实验室设备”的字样。
道具组在天花板挂了串星星灯，暖黄的光透过蒙着薄尘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马嘉祺已经在了。
阳光落在他发梢，把几缕棕色的发丝照得格外明显——是为了贴合物理系研究员的角色，特意染浅的。
“早。”他抬头时，指尖还在吉他弦上轻轻拨着，发出不成调的细碎声响，像谁在数着心跳。
“早。”顾影把剧本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上面用荧光笔标着今天的戏份，“听说你为了这场戏，把吉他带去休息室了？”
小陈昨天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凌晨三点还听见隔壁传来弹吉他的声音，吓得以为进了贼，后来才反应过来是马嘉祺在练琴。
马嘉祺的耳朵有点红，指尖在琴弦上顿了顿：“林漾的指法有特定习惯，怕演得不像。”
“有点太温柔了。”
她看着他的指尖在琴弦上移动，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腹带着点练琴磨出的薄茧，“林漾应该是那种，想温柔却又放不开的人，弹的时候会有点犹豫。”
马嘉祺挑了下眉，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调整了下姿势，重新弹了一遍。
这次的旋律里多了点停顿，在该连贯的地方忽然收住，像欲言又止的话，反而更戳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