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个开始。”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像怕被车库的回声放大。
顾影的耳朵有点热，刚要说话，就被他轻轻牵住了手。
他的手心很暖，指尖带着点紧张的微颤，和红毯尽头那些从容的镜头判若两人。
“别紧张。”她反手握了握他的手，像在说“我也一样”。
红毯两侧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粉丝举着灯牌，喊着他们的名字，还有人举着《回声》的海报，上面印着林漾和苏晚在实验室对视的画面。
“马嘉祺！顾影！看这里！”摄影师的喊声此起彼伏。
马嘉祺侧身护着她往前走，西装下摆扫过她的裙摆，发出细碎的声响。
走到中途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镜头笑了笑，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说：“你看，他们举的灯牌，像不像我们在阁楼里挂的星星灯？”
顾影抬头，果然看见无数光点在黑暗里闪烁，暖黄的，像极了那场吉他戏里的布景。
她想起他在花絮里画的牵手小人，想起剧本上并排的太阳和小猫，忽然觉得，那些藏在镜头后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触手可及的光。
到签名墙前时，马嘉祺接过笔，先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递给她。
顾影的名字刚落下最后一笔，他忽然伸手，在两人的名字中间画了个小小的声波符号——和他胸针上的一样，弯弯曲曲的，像在说“我们在一起”。
“你干什么？”顾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耳根却红了。
“标重点。”他笑得像个得逞的小孩，和试读会时藏剧本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周围的快门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记者们的提问像潮水般涌来：“请问两位是因戏生情吗？”“马嘉祺先生，您胸前的胸针有特殊含义吗？”“顾影老师，您觉得现实中的爱情和《回声》里的‘公式恋爱’有什么不同？”
马嘉祺把她往身后护了护，拿起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回声》里说，声波会记得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对我来说，有些话不需要藏在公式里，也不需要借角色的口——我很欣赏顾影，无论是作为演员，还是作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