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金光善脸上的慵懒和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他猛地推开怀中的歌姬,厉声喝道:“秦愫!住手!”
晚了。
秦愫的手已经伸进了暗格。她没有去碰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也没有去碰那些记录着龌龊交易的密函。她的指尖,精准地触碰到了一枚触手温润、却带着血沁般暗红纹路的青玉玉佩,以及一卷用普通丝线系着的、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的旧纸。
她将它们拿了出来,高高举起!
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连丝竹声都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秦愫手中的东西上。那玉佩的样式,分明是兰陵金氏旁支子弟的身份标识!而那卷旧纸……
秦愫转过身,面对着脸色铁青、眼中杀机毕露的金光善。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冰冷的玉雕,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暖阁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金光善!这枚玉佩,属于七年前被你酒后玷污、事后又下令勒杀灭口、抛尸乱葬岗的侍女——碧草!”
她猛地抖开那卷旧纸,上面是几行潦草却足以辨认的字迹,赫然是金光善的亲笔手书!内容冷酷得令人发指:“秋泽贱婢,侍主不周,口舌妄言,着即处置,干净些。金麟台不留污秽。”
轰!
如同在滚油中泼入了一瓢冰水!整个暖阁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秋泽?那不是几年前失足落水的那个……” “玷污?勒杀?抛尸乱葬岗?!” “那……那手谕……真是宗主的笔迹!”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轰然爆发!几个长老脸色煞白,看着秦愫手中那铁证如山的玉佩和手谕,又惊骇地看向主位上那个他们一直谄媚逢迎的宗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金光善的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紫,最后变成一种近乎狰狞的猪肝色!他死死盯着秦愫,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刀锋,几乎要将她凌迟!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风流名士”形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