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了那个被无数珍宝环绕、被强行投喂灵果泥、被迫当奶娃娃、此刻正生无可恋地被擦着嘴的……另一个自己。
左边江小澄那死寂的、被血泪糊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下一瞬，左边那血色的画面如同破碎的镜面，“哗啦”一声，彻底崩碎、湮灭，化为虚无的黑暗。仿佛那条通往无尽深渊的绝望命轨，终于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彻底抹去，再无一丝痕迹。
右边，澄心院的阳光依旧明媚温暖。
宴君华收回了那方雪白的丝帕，仿佛刚才那洞穿万界、令众生俯首的冰冷一瞥从未发生过。他垂眸看着怀里灵魂出窍状的奶娃娃，那漠然的眼神如同冰雪消融，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极其细微的笑意。
他伸出手指，极其自然地戳了戳江小澄那软乎乎的、鼓起的奶膘。
“啧，又发呆。” 那温润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某种深藏的、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满足，“来，澄澄，再叫一声‘爹爹’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