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医院门口急刹,早有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在门口等候。副官跳下车,语速极快地向医生说明情况,墨汐则一直紧紧握着顾时夜的手,直到医护人员小心地将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顾时夜转移到担架车上
墨汐他伤口可能裂开了,还在发高烧,刚刚差点晕倒!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清晰
医生沉稳地点点头,一边快速检查顾时夜的瞳孔和脉搏,一边指挥着护士推车快步走向急诊室
走廊的灯光冰冷而刺眼,推车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刺耳
墨汐小跑着跟在旁边,目光始终锁在顾时夜苍白的脸上
他闭着眼,眉心因为不适而紧蹙,呼吸比在车上时更加急促浅薄
医护人员准备紧急清创和退烧!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在急诊室门口,护士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墨汐
她的手不得不松开顾时夜的手,那瞬间的脱离让她心里猛地一空
墨汐我……好,拜托你们了!
门在她面前关上,红色的“手术中”灯牌亮起,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墨汐僵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座雕塑。
副官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同样沉默着,目光里充满了担忧和敬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墨汐的指尖冰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顾时夜皮肤的触感和冷汗的湿意。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他强撑着说“没事”的样子,一会儿是他枕在她颈侧滚烫的额头,一会儿又是他低哑的那句“墨儿,别怕。我回来了。”
她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硬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半小时,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墨汐立刻迎上去,嘴唇动了动,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宽慰的神情。
医护人员放心,情况稳定住了。伤口确实有些撕裂,已经重新缝合处理了。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