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墨汐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窗外还蒙着层淡青色的雾，房间里只有小夜灯的微光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顾时夜怀里 ——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距离早就没了最初的界限，她的头抵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的手臂还轻轻圈着她的腰，力道松而不松，像是怕她跑了，又怕勒着她
墨汐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偷偷抬眼，借着微光看顾时夜的脸
他闭着眼，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胡茬比昨晚又青了些，却没了平时的凌厉，反倒添了点柔和
她想起昨晚他失控的拥抱、缠绵的吻，还有说 “这里太静了” 时的语气，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
她不敢多动，就这么安安静静待着，听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被子上，暖融融的
怀里空了
墨汐猛地坐起来，心里竟莫名慌了一下，直到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声响，才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卧室门口悄悄往下看
顾时夜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正站在厨房吧台前煮咖啡
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轮廓染得柔和，他手里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杯子里的液体，侧脸的线条比平时温和了许多
墨汐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在学校看到的他
永远穿着笔挺的军装，神情清冷，周身像有层距离感，可现在这样穿着家居服煮咖啡的样子，却让她觉得无比真切 —— 原来他也不是永远都那么 “顾长官”，也有这样烟火气的一面
顾时夜醒了？
顾时夜的声音突然传来，墨汐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却见他已经转过身，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正笑着看她
她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快步走下楼
墨汐你怎么起这么早？
顾时夜习惯了
顾时夜把一杯没放糖的咖啡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加了奶和糖的推到她手边
顾时夜这东西，不太好喝，但是很提神。知道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