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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辉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东方月往看台跑,“我妈早上煎了爱心鸡蛋,给你留了两个!”他从背包里掏出保温盒,打开时还冒着热气,两个圆滚滚的鸡蛋上用番茄酱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
东方月咬了一口,蛋黄淌出来烫得他缩了缩脖子,龙小辉伸手替他擦嘴角,指尖带着点篮球的橡胶味。“你妈知道?”他含着鸡蛋含糊地问。
“她看见我给你编手链了,”龙小辉挠挠头,“说‘别给人勒太紧,小朋友细皮嫩肉的’。”
东方月差点被鸡蛋噎住,低头看见龙小辉手背上还沾着点红绳的线头,突然想起昨晚自己躲在房间画那张画,铅笔屑掉了满桌,台灯把影子投在墙上,像个藏不住心事的小秘密。
篮球场上渐渐有人来,拍球声此起彼伏。龙小辉把那双新鞋宝贝似的收进背包,说要等下次比赛穿,“得让所有人看看,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送的。”
“谁是你哥们儿。”东方月小声嘟囔,却被风吹进龙小辉耳朵里。他突然凑过来,热气喷在对方耳廓上:“那你说,是什么?”
远处有人喊龙小辉名字,催他上场。他笑着跑开,跑了两步又回头,冲东方月做了个口型。东方月看懂了,是“晚上见”。
阳光渐渐把薄雾蒸散,东方月坐在看台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篮球吊坠。保温盒里还剩半个鸡蛋,他拿起来慢慢啃,觉得今天的阳光都带着股甜丝丝的味道,像把刚才没说出口的话,都晒得暖烘烘的。
傍晚龙小辉来找他时,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打开一看,是两串糖葫芦,裹着亮晶晶的糖衣,山楂红得发亮。“刚才路过巷子口买的,”他递过来一串,“老板说情人节买一送一,我猜你肯定爱吃酸的。”
两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糖葫芦的糖衣粘在嘴角,像抹了层亮晶晶的蜜。东方月忽然想起早上那个没问出口的答案,转头时正撞上龙小辉看过来的眼神,那双眼睛里盛着晚霞,比夏天的橘子汽水还要透亮。
“是特别好的人。”龙小辉突然说,声音轻得像怕被糖葫芦听见。
东方月咬山楂的动作顿了顿,酸意从舌尖漫上来,眼眶却有点